前幾天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所以把之前開始連載的六篇都刪除了,真的很抱歉,我會趕快繼續連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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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這位很高,長的一臉文靜樣感覺很沉穩,但走路有點拽的男生,真不討人喜歡

 

「學務處報告,三年九班甘允芬、莊予晗、范苡霖,三年一班賴慈安請到學務處找生教,報告完畢。」

開學典禮才剛結束回到教室,好不容易可以歇個腳休息,生教嚴肅的聲音立刻傳進我的耳裡,我不想再下去了,我好容易爬了四樓欸。

「怎樣啦!煩欸。」我懶散的在位置上哀嚎。

「大概是交通糾察輪值吧,走啦,快點,新來的生教不知道多機車。」

范苡霖把我黏在椅子上的屁股拉離,我們三個匆匆的跑下去。

「報告!

進到學務處,走到之前生教的位置,換了一個生教,讓我有點懷疑我真的走對位置嗎?新生教是個很帥的女生,留著男生髮型,穿著也很男生,但還是能知道她是女生,真的很帥。

「來啦,輪妳們站啦,交接時劉生教說上學期末是八班,還有,這學期妳們隊多加了一個人,三一的。」

三一的?剛剛廣播的那個女生?

「報告!

我們三個的默契已經好到對看就可以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正在我們滿是疑惑對看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

「我是三年一班賴慈安。」

他不是女生,而是一個很高,長的一臉文靜樣感覺很沉穩,但走路有點拽的男生。

「哦,原來你是男生。」生教尷尬的抓了後腦勺笑了一下。

見賴慈安無奈的笑了笑,要不是這裡是學務處,不然我三個肯定笑成瘋子,原來新生教那麼幽默啊,我好像沒資格說那種話因為我剛剛也以為他是女生。

「對不起看這名字一直以為是女生,跟她們一隊,不介意吧。」

「是不會……。」口裡雖然這樣講著,但臉上還是掛著深深的無奈。

「也好,你們三個人不是有一個人是站校外嗎,一個女生多一個男生陪也安全點。」生教,很難說啊。

 

放學前我們比他早到學務處,我帶好臂章,拿起簽到本簽完我們三個的名字時,想到一直以來都空在那裡的第四格,在猶豫要不要幫他簽,上學期好像沒有看過他站過,他知道要簽到嗎?可是,他的名字要是經過一個早上,我早就把他的名字忘的一乾二淨,只記得他的名字很像女生,這時,一個很跩的步伐踏進學務處的門,說曹操曹操到。

范苡霖示意他臂章在櫃子裡,,他翻出臂章後,一邊帶上,我開口問。

「呃,那個,你的名字,手舉起來一下。」跟不熟識的人講話,總是很尷尬的結結巴巴,不管男生女生。

「蛤?」他滿臉疑惑的看著我。

「舉起來就對了。」

他依然滿臉疑惑,但還是乖乖舉起了手,好久沒有男生會這樣乖乖照做,於是他一舉起手我恍神了一下又馬上回過神故做鎮定的往他外套上名字的地方看,寫下他的名字,我卻突然寫作障礙一直寫錯字。

「簽到的本子。」

我有點小尷尬的看了他一下,就又低頭重寫一次,看他的表情轉變成看笑話的樣子,一副「何必呢?幹麼不直接給他簽就好了。」的表情。

我喀的一聲蓋上本子,很尷尬的轉身放回去,尷尬得不敢再抬頭看他。

「甘允芬,我跟莊予含站校門喔,妳就跟他站外面囉。」范苡霖笑嘻嘻的說完,就跟莊予晗拿著棋子跑出去。

范苡霖跟莊予晗真的有夠賤,都這樣忘恩負義啊,把我丟給一個『長的一臉文靜樣感覺很沉穩,但走路有點拽的男生。』沿路他一直緊跟在我後面,好有壓迫感,我最討厭走路時有人跟在我後面,尤其是上學時,我通常都慢慢走,如果有人走在我後面,我就會很壓迫,只能越走越快,現在我真的好想逃走,走到交叉路口我停下腳步,他也跟著,以前這裡就一個人站,現在多了一個男生,生教說多一個男生陪比較安全,我只覺得變得好不自在,在這個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山上,平日五分鐘才會見到一臺車或行人開過走過,安靜的道路顯得更加尷尬,我一直有個很大疑惑,這個疑惑我從國小到現在還是覺得扯,到底為什麼這種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地方每年級可以開到九班啊,好吧,如果說是這裡有一座大村莊那我還可以接受,但這裡只不過是個觀光區。

我們並排站在白線內,我不敢轉頭多看他一眼,不斷在內心想著剛剛如果不要手殘就不會被他用那種臉看,現在也不會這麼尷尬了,真的好想當作沒活過那五分鐘。

等等回學校范苡霖跟莊予晗絕對完蛋了。

明明才過了不到五分鐘,我卻覺得像一個小時那麼久,況且,學校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還沒放人,我絕對沒辦法撐到全部的人都走完,深呼一口氣後,就轉頭對他說了,「呃,你如果覺得不自在的話,可以去站對面。」

「妳早說嘛,跟你站真的是……」他一邊看著我搖搖頭,一邊過馬路。

跟我站怎樣啦!這位新隊員嘴巴真的是……目測他的身高應該一百七了吧,長相不醜,但也沒很到多帥,這位很高,長的一臉文靜樣感覺很沉穩,但走路有點拽的男生,真不討人喜歡,絕對不是我會喜歡的類型,還是徐文敘最帥了,喔對了,沒跟大家介紹徐文敘,他是我從國小五年級開始暗戀的男生,他的長相整個就是校草級的,但是國中他就到市區唸書了,我跟他的交情並沒有好到可以互相聯絡的地步,我也不敢。

 

那些邊走邊嘻笑的同學終於減少了,只剩下零零星星幾個,有個想法閃過我腦海,要不要不要叫他,悄悄溜走呢,好像不錯,我趁他低頭看地板發呆時,無聲的拔腿就跑,跑到他看不到我的轉角才放慢步伐,突然一隻手放在我的肩上,我的背一陣發麻。

「幹嚇死。」我緩緩的轉頭,看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人,瞬間跳開飆了一個髒話。

「妳是隊長吧。」賴慈安問。

,我是。我沒回答,我心虛的看著他。

「故意棄隊友,作賊心虛被抓到還罵了隊友髒話,我們學校的交通糾察隊隊長是這樣的?」

他雙手交叉,一直往我靠,我只能一直彎腰,他再繼續靠過來,我大概要直接下腰了,原本的面無表情變成一個讓人無法形容的眼神,說憤怒看起來不是,感覺有點像開玩笑的憤怒,但這個時候,有人會開玩笑嗎?

「誰叫我剛剛一直寫錯字時你露出一副看笑話的臉,還有講那些話,是復仇。」我推開他,用右手指著他,半心虛半自信的說。

「原來妳是那麼愛記仇的人。」他站直身體,斜眼看著我。

「我……」我頓時說不出話來,只能默默放下指著他的右手。

「甘 允 芬」

他看著我運動服外套繡的名字,慢慢的念出來,但繡名字的部位真的有點奇怪,這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的我,只能隨即講出這句。

「幹變態喔。」

「妳想到哪裡去了,看名字不行喔。」我知道你是在看名字,

說完他就繞過我往學校方向走去,我跟上他,換我緊緊跟在他身後,走沒幾步路又轉頭過來說。

「還有,不要那麼愛罵髒話,沒有男生要。」

我滿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在那邊幾秒鐘才回神追了上去。

「真是的甘允芬,妳平常回嘴不是最厲害了嗎,為什麼對他就變的那麼遲鈍。」我用手敲著自己的頭自言自語,咬著下唇走在他後面。

 

「隊長有協助你嗎?」走進校門要回學務處拿書包的我們,經過操場時,正在訓練田徑隊的生教突然問賴慈安。

我們同時停下腳步,他回頭以嫌棄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裝作不經意的往旁邊看。

「怎麼可能。」

聽完她的回答後生教竟哈哈哈的笑出來,本來以為他應該蠻有男子氣概的不會講出去,,我錯了,他跟一般臭男生沒兩樣,說完我瞪了他一眼,他又轉過來看了我一眼,嫌棄的眼神變成嘻皮笑臉的樣子。

……

差點又要把音念出來的我,想到生教就在面前,及時忍住了。

 

「妳們兩個!真的害死我了。」看賴慈安拿書包走出學務處後,我看看學務處的老師都散光了,只剩下坐在沙發上等我回來的范苡霖和莊予晗,就踹開那個我一直很想用力踹的學務處大門,一邊背起書包一邊對她們發牢騷。

「我剛剛真的是……算了。」

「妳是不是被他酸了。」范苡霖一邊講一邊笑,確實,被她中了。

「妳怎麼知道?」我眼睛突然瞪得大大的。

「我國小三四年級跟他同班,除了班上幾個邊緣人,所有女生應該都被酸過了。」

「妳跟他認識?那今天生教在介紹他時妳怎麼也跟我們一樣露出疑問的眼神?」

「我是在想怎麼會是一個男生,他也太可憐了吧。」

我無語,我們的默契一點都不好。

「既然妳認識他!那為什麼不是妳去跟他站?」聽了這番話我更火大。

「妳是隊長欸,新隊員當然要交給妳好好照顧啊,我又沒有跟他很熟,兩年說不到幾句話。」

跟一個也很會辯的人成為損友下場就是這樣,每次聊天都像開辯論大賽,平常辯都是我贏的,這次我卻無話可

「算了,走吧。」

 

這種女生?長得也不算差啊,但個性,,如果到三十還沒交到男朋友也不奇怪,就算有,那人一定是瞎了眼。

晚上,賴慈安躺在床上發呆時,突然想起甘允芬這個人,不禁搖頭嘆了個氣。

這個女生的個性真的超級大剌剌,之前升旗看到她上臺領什麼全縣辯論比賽冠軍,心裡就有個想法——她是個嘴砲,跟她講話一定得動過大腦才行,嘴砲就算了,平常不經意的在學校看見她跟班上男生互動直來直往的樣子超級不女生,而且好像還是排球校隊,打人肯定痛,對不是他的菜。

「奇怪我幹麼要思考這種事,跟她同隊對對不會有好事發生,一個字『衰』。」他用力搖搖頭,設法把這個帶衰的女生趕出腦袋。

「欸賴慈安。」

「幹麼?」

突然他的房間門一開,他姐走進來叫了他,他依然持續躺著,冷冷的回應一句。

「去客廳一下,爸媽找我們講事情。」

「什麼事?」

「不知道。」完她就喀的一聲關上門,賴慈安也只能從那個不想起來的床上起來。

「慈安、慈心,我想跟你們件事,我想你們應該可以接受吧。」

兩姐弟只是互看了一下。

「慈心,慈安已經國三下學期了,也快畢業了,爸跟媽想在妳第弟國中畢業後搬到市區去,慈心妳以後大學放假回家時也不用花這麼貴的計程車錢從火車站坐過來了。」

「可是市區的房租很貴不是嗎?」賴慈安問。

「工作不就是為了生活嗎?」

他們姐弟倆在再互看了一眼。

賴慈安回到房間繼續躺在床上,想著市區的生活,想著未來……

「市區的高中生,生活好像很精彩,可是……」原本充滿希望興奮的臉馬上沉下來。

「就這樣離開這個生活這麼久的地方,有點不捨。」

他原本還有點興奮,但想到可能見不到在這裡的朋友後,又有那麼點的遲疑了。

 

「我回來了。」

「回來啦。」

「爸!

我一打開家門,一個很久沒聽到聲音回應了我的呼喊,上一次見到爸應該是去年過年吧,打從我一出生,就是在阿公阿婆家生活,只記得我從來沒看過媽媽,而爸爸一年才來看我一次,有時兩年才回來一次,他從不跟我他為什麼總是不在家,直到長大後有一次過年被爸爸發現我聽他跟阿公的談話,他才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我也才知道原來他在外面欠了債,我媽不想被拖累就在生下我後一聲再見也沒說的離婚了,爸爸每天除了正還兼了很多個職,所以才把我給阿公阿婆照顧,如果他把所有債都還完了,他就把我接回去,雖然我跟他沒有什麼感情,從小到大看過他的日子應該屈指可數,但我的學費、生活費每個月他一定會固定寄來,他還是掛著一個爸爸的稱呼,每次他來看我時,臉上都充滿無比的勞累,卻還是第一個關心我,我還是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哪天撐不下去。

「怎麼來了?」

在這時看到他,我有點驚訝,比起開心,焦慮的心情更加豐富,害怕他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有討債集團在追他,到這來,希望不是我電視看太多。

「允芬啊,這件事雖然有點突然,但我想妳會接受的對吧。」

「什……麼事?」

「我想把妳接回市區了。」

「什麼?」

我沒聽錯嗎?意思是,爸爸,沒有欠債了嗎?

「爸爸的債已經完全還完了,我也該允諾把妳接回去了,阿公阿婆年紀很大了,我改天就幫妳申請轉學吧。」

聽起來是有那麼點的開心沒錯,但我馬上反駁了,因為……

「我現在不想離開。」

「妳不是一直很希望能去市區生活嗎?」爸爸皺起眉頭。

「是想沒錯,但未來還有很多日子,不能等我國中畢業嗎?我再不到半年就畢業了,給我一點時間吧,這裡是我生活十五年的地方,我想跟這裡的一切人事物好好告別。」

我講的有點激動,我講完後,他思考了一下,才再次開口。

「好吧,爸爸尊重妳,畢竟,我是個失敗的爸爸,沒有資格阻擋妳的自由。」

我怎麼可能就這樣突然離開這裡,就這樣匆忙的離開,一定會對這裡充滿遺憾,三年九班,才是我真正不捨的,這就是歸屬感吧,生活在一起兩年半,一定會有感情吧,就算班上男生再討厭,女生再婊,班導再機車,還是不想離開,更捨不得范以霖和莊予晗這兩個北七。

 

爸爸在不久後就離開了,他好像有點失望,但等我國中畢業也不遲啊,高中一定得離開這裡的,這裡一所高中都沒有,之後的日子,我像其他三分之二的國三生一樣拚唸書,我的目標就是考上公立高中,讓爸少繳一點學費,雖然我有很多的體育績優,但我之前模擬考的成績根本連公立高中的邊緣都碰不到,國一二都很混的我,這樣的衝刺讓我累到常常想放棄,乾脆以後半工半讀好了,每個學生總是要到考大考前才會後悔自己之前不打好基礎,渾渾噩噩的過日子,而剩下的三分之一,就是連會考都打算隨便來的。

 

會考前一晚我直接宣告放棄,直到前一天老師還是不斷發考卷下來,一整天都在寫考卷,我怕我會得到考卷恐懼症,現在可能已經有初期症狀了,放學後,可憐的三年級A組班要繼續留校夜讀,辛苦范苡霖了,她跟我說今天班上訂的晚餐特別好,是炸雞腿便當,可能是最後一天一起在學校吃晚餐的關係,這一餐,吵鬧間還有種淡淡的哀傷,還說一直希望快點結束這種地獄般生活的她,竟然有點不捨了,我練球回到家洗個澡直接睡了,明天還要更早起床坐車去市區的高中考試,再多看也不會從B變成A,所以我決定養好精神,對抗為期兩天的會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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