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別沉默》 第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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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在公車上,雖然車上滿是人,但希晨一上車就看見了站在後方的彥愷,而彥愷也是,他給了她一個好看的微笑。

 

(悠遊下車)

她像往常一樣走在木彥愷的斜後方,這樣可以偷偷看他的側臉,她往他腳下一撇,發現他今天穿了那雙白色球鞋,不是很白,可見他雖然沒穿來學校過但已經穿了很多次。

「木彥愷,你今天穿那雙白球鞋了喔。」

「嗯。」

人行道外吵雜的聲音變成無聲的,在只有自己和木彥愷的世界裡她彷彿聽見了自己心跳劇烈跳動的聲音。

 

 

進到教室,希晨東看西看想著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穿同款鞋吧。

「欸妳們,今天中午妳們都別睡了,今天跟隔壁校友誼賽喔,隔壁校男籃是上次市賽的冠軍。」夏琳說。

「除了我們校的帥學長,隔壁校的也是一整個帥到爆。」劉佳緣專業花癡上身。

「妳看過?」

「之前去他們學校社團交流看過,那個顏値根本每個都校草等極。」

「不睡了不睡了,這麼棒的視覺饗宴怎麼能錯過。」在教室裡幾個女生在興奮的耍花癡。

「這次除了一二年級女生會為了三年級學長瘋狂,大該又會有很多學妹敗在木彥愷面前了。」

「一年級入學後木彥愷突然在一年級女生中超紅。」

「這挺正常的吧,覺得同屆醜、學長帥,我姊當時也很傻眼說我們這屆進來後校隊的男生突然都變很有名。」

當其他人正在妳一句我一句時,夏琳一直對我眼神傳遞,感覺得出她在說「這裡就有一個同屆還同班的也喜歡上木彥愷了,而且還是一見鍾情。」其實我這個案例也不奇怪啊,畢竟是一見鍾情,還沒接觸到男生聚在一起時的弱智樣,但我也夠愛他吧,雖然之後受到那麼多的幻滅的刺激但可沒變心過。

 

「妳跟木彥愷都會上場嗎?」打鐘後她們都散掉了我才偷偷的問夏琳,畢竟只有她知道我喜歡木彥愷,其他人都以為我跟他只是超級好的朋友罷了。

「妳是比較想知道我還是他啊?」

「妳是我好姊妹他是我喜歡的人當然都想知道啦。」

「瞧妳這緊張樣,好啦不損妳了,我們學校女籃才幾個人而已,就算是後補也會輪到的,而木彥愷他現在是男籃一軍的欸,怎麼可能不上,就算她沒上也有三年級學長和隔壁校的啊。」

「沒興趣。」

木彥愷進了教室,她們才結束了話題。

 

坐在他前面的我一整天偷偷的因為跟他穿了一樣的鞋而像個神經病自嗨著,上課上到一班還會突然偷笑,夏琳總是一臉嚇到的往我這看過來,尤希晨妳真的病的不輕,也太容易滿足。

 

 

午休鐘聲一打,希晨一行人就走向籃球場,怎麼知道這個消息全校都知道,早就有滿滿的人在看臺和場邊卡位了,而女籃的比賽也早已開始了。

「下午的自習課班導說可以留下來看比賽。」

「今天這麼大發慈悲喔。」

「不知道。」

「魏夏琳加油!」

女籃也是很激烈的,但我們學校的女籃並沒有很厲害所以預料中的輸了。

「沒辦法,盡力了,第八名怎麼跟第一名比妳們說呢。」魏夏琳走下場,我丟給她一瓶運動飲料,女神指意要的。

 

 

「接下來是男子籃球,請雙方派一名球員進行跳球。」

雙方都派了隊長進行跳球,我們學校搶先進攻。

「妳們看,剛剛跳球的那個是他們隊長兼中鋒-劉奕峰,高三,是他們學校公認校草,女朋友是高商的校花,他參加過高校男神比賽拿了全國第五、現在拿球棕色頭髮的叫陳繼帆,高二,大前峰,學生會副會長,目前單身,對交女朋友沒什麼興趣、紅色頭髮個那個,廖良汮,控球後衛,高三,是很多老師的頭痛學生,常翹課學業幾乎不管,但體育方面卻不得不稱讚,聽說被國家代表看中了呢。」劉佳緣根本維基百科。

「劉佳緣,妳也知道太多,怎麼我們學校的都沒看過妳介紹過。」

「我們學校的大家都很熟不是嗎?」

也是,籃球隊的練習她們可是從一年級就開始天天看呢,從連比賽規則都看不懂,現在已經能分析了呢。

希晨沒有怎麼在聽她們的對話,也只是偶爾應個聲,從頭到尾都很認真的在看木彥愷,木彥愷進了一軍後就從最難打的控球後衛變成小前峰了,以他扎實的抄球和投籃基礎加上在控球後衛中訓練出的觀察力小前峰這個位置對他來說不困難,雖然剛開始練習時常會看他有點習慣後衛身分似的,但幾次比賽練習後現在已經做得很好了。

前兩節我們落後了,沒有很大但也沒有很小就是五分落差,冠亞軍的對決就是這樣,實力相當令人緊張。

「木彥愷!加油~」希晨今天終於喊了他的名字,在第三節剛開始時。

剛開始場邊都挺安靜的,她的一喊非常引人注目,她有點尷尬的看向夏琳,只見夏琳比了個讚很滿意似的,再次轉頭,就對上了木彥愷的眼神,他先有點愣住,之後轉變成好看的微笑對著希晨,之後他抄了球,閃過了幾個人順利拿到了本節第一分。

 

 

其實直到聽見希晨的聲音他才知道她也在場邊,對球員來說連續落後了兩節,心境上的疲累與體力上的疲累加在一起,壓力與緊張總會讓人想放棄,而看見了她、聽見了她響亮的聲音後,像是在沙漠中的湖泊、極地裡的火焰、墮落中的一道光,是多麼美好而珍貴,但木彥愷並沒有這麼詩意的心境,他只感覺他的腎上腺素瞬間爆發似的,是那個女孩帶給他的。

 

嗶!

第四節結束,我們贏了,某程度上也算挽了一回市賽的遺憾。

希晨看著場上兩隊擊掌互相道謝,手中不斷拍手,對於贏賽的激動還沒消失。

「對了,我們是不是都沒問過希晨每天勤奮的來看籃球隊練習都是為了看誰?」

「嗯?」耳邊隱隱聽見這個問題,希晨嚇到看著她們幾個愣住。

「我……

當她結結巴巴的猶豫要不要說的時候,一個大手掌放在自己頭上,抬頭一看,是木彥愷。

「嗨!」尷尬的轉變,尷尬的招呼。

「謝了,剛剛。」

「什麼?」

「那句加油挺感動的。」

「喔那個啊……」她很努力在壓抑心中的澎派。

「看妳在場邊都要喊出淚了。」他跩跩的笑了笑,現在到底是心動的氛圍還是木彥愷看尤希晨笑話的氛圍,如果他沒有講這句她大概會心動到忍不住直接抱上木彥愷吧,可惜他就是總喜歡把她的告白潑一大桶冷水,以為她又再不正經。

「現在這個充滿粉紅泡泡的氣氛是怎樣,被我發現了!情侶鞋喔,你們兩個有什麼問題?」

兩人世界結束,他的手還放在她的頭上,希晨笑得傻,地上的兩雙白布鞋發亮著。

他放下手,她收起笑容,除了夏琳在一邊笑得詭異,其他人都滿頭問號。

 

希晨跟木彥愷前後走進教室,僵硬的坐到座位上,不敢往後看。

「第一次看妳臉紅。」夏琳在她耳邊說。

「我臉紅?」

「而且紅得誇張。」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看不到是不是真的很紅,但她能確定可能不只紅還很燙。

「他也是。」

我愣住,卻還是不敢轉頭。

 

他摸摸自己的耳朵故意將頭撇向窗外。

 

 

放學走去公車站的人行道上,有兩個各自裝作沒事的少年少女。

「聯賽什麼時候開始啊?」

「十月開始比資格賽,然後就是預賽、複賽、八強、決賽,決賽會比到明年三月。」

「喔。」這個喔說的輕鬆,她沒有什麼好在問下去,她相信木彥愷會努力的。 

 

 

的確,六個月後他們光榮歸校,帶著第二名的獎盃。

「欸,聽說你比聯賽期間Instagram粉絲數爆漲啊。」

「怎樣,忌妒?」

「我幹麼既妒你這個木頭男。」

「不然妳講這個幹麼?」

「虧你一下而已。」

「幹。」

不只忌妒,我還吃醋,誰讓你平常像個木頭在場上又圈一堆粉絲的。

 

 

 

美好的日子沒有維持太久,這天晚上,她跟木彥愷一起吃晚餐,小吃店裡的電視播著今日的新聞,其中一則引起了希晨的注意,在希杰讀的國中旁的公園,發生了一起群人埋伏一人的案件,警方已拉起封鎖線並進行調查。

她停下了吃麵的動作,直盯著那則新聞,當木彥愷轉頭看回她的時候,她拿筷子的手抖得劇烈。

拜託,尤希杰你不要在那裡。

木彥愷把希晨的眼睛矇住,將她拉起身付了帳離開。

「這裡的幫派也沒也幾個,如果尤希杰也在怎麼辦?」

「尤希晨妳先冷靜好嗎。」

他一路安撫著她,直到希晨的手機響起。

是一通從沒打給自己過卻認識的號碼,是她的弟弟,尤希杰。

剛慢慢緩和的希晨又再次恐懼了起來,她的手抖著按下了接聽,木彥愷在一旁看著,皺著眉,心都快揪死了。

「喂。」

「妳放學了吧,國中旁的公園,來一下吧。」

對方掛斷了。

「他真的在,怎麼辦,尤希杰要我去剛剛新聞裡的那個地方!」

「我跟妳去。」

「別來!」

她激動的喊了很大聲。

他抱住了她,就算她掙扎著,還是緊緊的抱著。

「妳不是那個沒有人瞭解自己的尤希晨了,我答應過會陪妳一起,妳不準推開我。」

這不是勸說,是對一個想守護的人,溫柔又霸氣的命令。

 

 

在木彥愷的陪伴下,她來到了案發現場。

警笛的聲音聽起來令人發毛,封鎖線後是一塊沾滿血的惡地,在眾多圍觀人群中,他看見了站在角落的尤希杰,他全身充滿血跡,身上還流著鮮血,他的外觀如此的狼狽如此的引人注目,但他沒有逃。

「你怎麼還這裡?」她不知道到底該叫他逃,或是覺得他應該要在警車上。

「姊,妳知道媽為什麼會離開嗎?」

「什麼?」你突然跟我說這麼幹麼。

「救護車裡那個人叫做黃森,他是十年前在新聞裡,所謂尤瑞祥殺人未遂的對象。」

希杰眼神堅定,而希晨卻是顫抖著。

「妳還記得吧,七年前那天晚上我們兩個自己待在家裡,隔天起床發現爸媽都不在家,鄰居說爸媽都在警察局,那天,妳肯定記得吧。」

她當然記得,就是從那天起,她變成了現在這樣,她完全忘記了在那之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了,那時發生的事,她怎麼樣也不想回憶,一觸碰到,就會難受得無法呼吸。

「那天黃森綁走了媽為了威脅尤瑞祥,他為了救媽,他跪在黃森面前,這一跪,代表了他沒有了小弟、不在是老大,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言,但是這都不是他最重要的東西,黃森沒有放走媽,他還在尤瑞祥面前對媽做了很下賤的事,尤瑞祥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刀,直直刺進黃森,後來尤瑞祥用了最後的方法,逼媽離開這裡。這是我問了尤瑞祥當年的兄弟才知道的真相。妳知道我翹課不回家都在幹麼嗎?我再找黃森,早在知道這件事的那天,我就決定了,就算我犧牲我的一生,也一定要把他送進監獄,還給媽或者是尤瑞祥一個尊嚴,也還妳一個想得到的人格。妳不知道的這些日子,我每天都是絕望和生不如死。」

希晨沒有留下任何一滴淚,那是無比的恐懼,恐懼到她覺得身體和心都不是自己的,原來她一直都不是最害怕、傷最深的那個,弟弟和爸媽的傷痛,是無法想像的。

尤瑞祥不是她從媒體那知道的冷血殺人犯角頭老大,媽也不是拋下我們的自私女人,還有那個她一直覺得不成熟的高一的弟弟,其實早就比自己成熟好多,而她自己,似乎根本還沒成熟。

他們都那麼愛過我、愛過彼此,而我從頭到尾,都在恨他們,怨恨他們為什麼要把我的人生弄成這樣,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很失敗的人。

但是,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真相啊。

「那你為什麼要在我已經一個人過了七年的黑暗後,才告訴我這一切!」

「如果我早說了,妳會怎麼做?跟我過一樣的日子嗎?」

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麼做。

「尤希晨,妳很幸福。」

他一句話結束了我所有的思緒,警察出現了,我看著他手被銬住被警察帶走,上警車前,他看了我一眼,我還來不及有任何的情緒,我就全身癱軟,失去了知覺,我重倒在地上然後腦震盪嗎……

 

還好扶住了她。

才剛轉身就看她不太對勁,上一秒她就倒下,好在頭觸地的乾一刻護住了她,不然八成會腦震盪的。

「救護車!」他抱著暈倒在自己懷裡的尤希晨,第一次這麼緊張過。

 喊了幾次才終於有人往這裡跑來,他和急救人員一同將希晨抬上救護車。

在救護車上,他翻出了她的手機,還好她沒有設密碼,滑著她的通訊錄,但裡面只有三個人,他自己、魏夏琳跟墨子正,雖然很不想叫上他,但也沒辦法了。

 

 

「墨教官回家小心囉。」

「黃教官也是。」

正走到車前,手機螢幕就亮著尤希晨的名字。

「喂。」是一個男生的聲音。

「你是?」

「我是木彥愷,希晨暈倒了,現在正送往醫院。」

 

 

一到醫院,希晨被推進急診室,他坐在急診室外的椅子上,他知道她會沒事,但還是無法完全冷靜。不久,墨子正就出現了。

「她在急診室嗎?她為什麼會暈倒?」

木彥愷眼神往椅子上瞟示意他坐下。

他安靜了下來,他知道他有要說的。

「你認為的尤希晨是怎麼樣的人?」其實他不知道她有沒有跟墨子正說過她的事。

「活潑、外向、直接,應該吧。」

「應該?你也不覺得你了解她,對吧。」

木彥愷的眼神冰冷而堅定的,但心裡卻是激動的。

「她表現得很自然了,因為習慣了,她一直都在偽裝自己,你不知道吧。」

他跟他說了所有關於他知道的她的事,墨子正一時無法整理好思緒,愣著坐在那。

「我想好好愛她,你也知道的。」木彥愷說。

木彥愷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愛她,他體會得到。

 

 

希晨穩定下來了,只是一時情緒太激烈導致休克,現在已經恢復意識睡得可熟了。

「我去買點東西吃吧,你要什麼嗎?」墨子正都來了,就算不喜歡也得感謝他一下。

「熱美式吧。」

「嗯,希晨就交給妳了。」

 

 

這是一個夢境,如果尤希杰在很早已前就告訴她這個事實她會怎樣。在夢裡她崩潰的大哭,哭完後,她變得像個空殼,沒有情緒沒有靈魂似的在這個社會生活著,沒有後來活潑的尤希晨,就連死去,都無痛似的。

……嗶嗶嗶嗶

視線慢慢從模糊到清晰,她感受了她的身體,再看看環境,她在醫院,她沒有外傷,也沒有腦震盪。

「妳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墨子正怎麼會在這裡?是他帶我來醫院的嗎?

「妳的臉擦一擦吧。」

他拿了張面只替她擦掉眼淚,當墨子正跟她說後,她才發現她是哭著醒來的。   

突然一個莫名的情緒,好不容易乾了的眼淚又再次波掏洶湧,眼淚如果可以喝,我今天的眼淚應該可以救活一口非洲人,尤希杰說得沒錯,我很幸福,我有朋友、也有愛的人。

墨子正緊緊抱住了哭得難過的希晨。

「尤希晨,也讓我守護妳吧。」

可惜希晨哭得太投入,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木彥愷從門縫看見了這幕,他安靜關上門,將東西掛在門把上,失落的離開了。

馬路上都市的喧囂吵得煩,他回想這墨子正抱著希晨說要守護她的畫面,再想著希晨每天總是到他那裡報到的事。

是墨子正告訴他要瞭解他自己的心意,現在這又是什麼,這就是他的目的嗎?

 

 

墨子正離開後護士進來了一次,手上拿了一帶超商的東西。

「這掛在外面門把上,是妳朋友買的吧,剛剛看到送你來醫院的男生放的,他在門縫看了一下就離開了,看起來臉色挺差的。」

「咦?」喔!想起來了,送我來的應該不是墨子正,是木彥愷嗎,只有他當時在現場。

「那個男生是不是穿著高中制服,然後大概一百七十八公分,皮膚有點黑,我給你看照片好了。」

他趕緊從圖片庫裡搜出一張在籃球比賽時拍的照片。

「是他沒錯。」

護士離開了,她馬上打給木彥愷,但打了十幾通都沒接。

「是睡了嗎?」

她抱著雙腳坐在病床上,有點難過,卻又微笑著。

「是啊,我此生最幸福的事應該就是遇見你了吧,好想見你啊,你怎麼了嗎?」

 

 

他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四肢和精神很疲累,但腦中的想法無法停下,這個夜晚漫長而疲累的。

之後應該怎麼面對希晨呢?他們兩個是互相喜歡的吧,我這樣是不是算介入了他們?

墨子正是她的教官,不該這樣的,但對於相愛的兩人來說,所有的不對都不是問題了。

 

一早打開手機,有來自一串陌生號碼的簡訊(我幫希晨辦好出院手續了,我幫她請了一天假。)應該是墨子正,還有來自尤希晨十八通的未接來電。

看完他就把簡訊刪掉了,看了就煩。

一天的學校生活沒有她煩好無聊啊,我大概就是在不知不覺中對她日久生情了吧。  他在心裡想著。

 

 

放學他拿著籃球獨自在球場上練習,心中太多雜念,投了許多卻沒進幾顆。

「你今天是幹麼啊,怪沒精神的,失戀喔。」畢遠至跟著坐在木彥愷旁邊。

「算吧。」

「還真的啊,果然男人會煩惱的事就是愛情啊。」

他沒再理會他,拿了書包就離開了。

 

剛走出校門沒多久,電話響了,是尤希晨,他按掉電源讓聲音消失等帶鈴聲自己結束,就這樣響了好幾次他都沒接,他在馬路前愣住,對面的那個女孩正拿著手機看著他,他的手機正安靜的響著。

綠燈了,他沒有過,尤希晨走了過來,他任憑她搥著自己的胸膛。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你過了一天態度差這麼多?你昨天怎麼了,護士說你放了東西就離開了而且臉色不太好。」

「我手機關靜音所以沒聽到,昨天不是有墨子正陪妳嗎,所以我就離開了,那時很晚很累。」

「就這樣?」

「嗯,就這樣。」

她放下了手站在原地,而他從她身邊走過。

我在期待什麼呢?木彥愷不喜歡我一直都是事實不是嗎?我的告白他每次都以為我在開玩笑,他是完全不在乎的吧。

「你不喜歡我就不要對我笑得那麼好看、不要順手的牽我的手、不要溫柔的關心我,也不要那樣深情的抱我!」我會有錯覺,會以為你真的也有點喜歡我。

他已經走遠了,越來越渺小的背影,然後消失。

 

 

他走了很久,一邊落下了一點點男兒淚,他說謊了,他很孬。

「或許墨子正更適合她,我連告白都不敢呢。」

 

 

墨子正坐在辦公桌前沉思,他對自己的學生表現出了感情,當他昨天抱住希晨後,他早就沒了作教官的資格。

其實我才是阻擋他們的那個人。  他一直都知道。

 

 

他們那天的真心話對方都不知道,那天後,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各自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只是不再像以前一樣互動那麼親密了,她不再對他直接的示愛、肢體觸碰她會躲,木彥愷知道她在保持距離,即使難受卻不能說什麼。

男女之間本來就是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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